【阴葬】画情
是 @钗头凤_学弧_考不上浙大不改名 的点文+女婿?儿媳?随便都可(??)
阴葬古风,刀糖自由心证(同生共死是糖!
杀孽造反道士(原型难道是姚广孝)阴阳×孤儿花魁琵琶妓葬歌
还有一点设定是全文没有提葬歌的性别,这个也自由心证(第三人称都莫得用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(眼神死)
如果可↓
留住你一面,画在我心间。谁也拿不走,初见的画面。
哪怕是岁月,篡改我红颜,你还是昔日,多情的少年。
那是铺天盖地的大雪,阴阳在雪里捧起的那个孩子面颊也像雪一样苍白而冰冷。
他展开道袍的前襟,把冰凉的遗孤拢进怀里,起身在没膝的大雪里走向前方。
过了许久之后,怀中终于传出一声细弱的呜咽。
“葬歌。你叫葬歌。”
“我是阴阳先生。是个……算命的。
“叫我先生吧。”
先生。葬歌低低地吟。身上披着的玄色道袍还微暖着。
安歌楼的花魁,今日包给了一个道士。
那个道士奇怪得很,一身玄色道袍,腰上一块血玉挂坠,倒拎着一张铁口直断神机妙算的算命幡,半点修行的仙气也无,倒是有种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。老鸨拿不准此人路数,看在道士手里一锭赤金陪着笑让了进来,小心翼翼地看着贵客脸色说要问问花魁本人的意愿。阴阳叹口气,把腰间血玉解了朝老鸨手里一扔:“看了这个,自然知晓。”
果不其然一会有小厮来领路,一路上了高楼暖阁。阴阳不由得忆起葬歌初进这楼里的故情往景,心底微泛起一丝疼痛和悔意。但几十年风雨,所有人都不易。他咬牙把私情压回心底。小厮在前面挑起帘幕,躬身:“道爷,到了。”
月色掩映灯火阑珊,映出一个正对镜梳洗的窈窕艳影。素白重裙裹出一把细柳腰肢,青丝三千散作郎膝婉转,清丽秀美,弱不胜衣。房里燃了沉香,难为这份用心。阴阳从镜里看葬歌,容颜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。他呼吸一滞。
只是美人面色雪白,我见犹怜。阴阳下意识地解了道袍外衫,披上白裙钗盈盈一握的肩。
葬歌仰起头对他一笑,向放在梳妆台前的血玉扬一扬脸,轻声道:“让那双脏手碰过了,你还怎么戴?等我给你擦干净再拿走罢。”
语中含义温柔,话音落却锋锐如刀
阴阳恍惚间想起,过往只有葬歌知他甚深、最得他心——葬歌为他燃起沉香,打点衣饰,亲手给他道袍的里衬绣过卍字的花样。他搭在葬歌单薄肩胛上的手微微攥紧。白衣的花魁吃痛,却仍驯顺到不发一言。阴阳后知后觉地放开,凝视镜中朱颜。
葬歌低眉一笑,恍若梨花半落:“我给先生弹一曲吧。”
阴阳应和着笑一声,唇边凝一丝极痛楚的温柔不舍:“皓月当空,秋娘抱弦,当是人生美事。”
他的秋娘取了琵琶拨子,挽起长发,素手抚上琵琶弦。浔阳夜月的曲水一段,缠绵悱恻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。一转调进水深云际,逐歌四起,江上白帆竞流,遥映天上一轮皎皎孤月。
弦罢曲终,葬歌从发丝里抽出拨子当心一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。东楼西阁悄无言,只有阴阳轻叹了一声。
他说葬儿,我今生与你有缘无份。
我,只等来世相见那一天。
不必了,先生。葬歌突而出口。
我愿先生乘风破浪,挂云帆以济沧海。
花魁丢了琵琶,做了从小就想着的一件事,踮脚吻上阴阳的唇。
先生,别了。
从江湖之远,到庙堂之高。
京城大街小巷这几日没口地传说着的那桩秾艳情事,便是安歌楼那位花魁一步登天,踏进了九重天上帝王家。
一曲琵琶动帝王的惊鸿一瞥,究竟是如何国色天香,才能引得天子垂眸?
葬歌在冰雪面容下兀自冷笑。
要进宫的新贵人撇下月白鹅黄柳丝绿,独独挑了一袭胭脂红裙,在初春猎猎的风里把自己染成一朵枝头上开到盛极而衰的花。
帝星陨落那一日,没人会记得艳绝京城的安歌楼花魁玉殒香消在哪个角落。
只有曾在新帝身旁的道士换了一身红色道袍,对着宫阙方向敬下一杯鸩羽浸染的合卺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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